【忘羡ABO】Falling（7）
*带崽跑请自行避雷
请不要殴打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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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兔子看路！”
厅内一张张方形的桌子和到处是端着菜走动的侍应生，魏无羡见魏莹小跑着冲向前，连忙提醒她注意脚下，自己拔腿跟上去，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被绊倒。
“蓝叔叔！”
不远处是身形熟悉的男子，只见魏莹一把拽住了那人烫得笔直的西裤，一边喊他一边仰着头，努力地垫起脚要男人的抱。
“诶？这不是——”
听到身侧传来动静，蓝曦臣先是一愣，停止了与金光瑶小声的交谈，低下头去看一蹦一蹦的魏莹。
“莹莹！”魏无羡在后头追上来。
魏莹：“……”糟糕，认错人了。
蓝曦臣见魏无羡匆匆赶来，想起了前不久蓝忘机给他打的电话，心里也猜到了七八成，小朋友是把自己错认成蓝忘机。
“无羡，这么巧。”
魏莹知道自己认错人后便乖乖松开手，任由魏无羡将她拽回来，低着头站到他的身后。魏无羡先是看了眼魏莹，随后跟蓝曦臣和金光瑶打招呼。
“莹莹，这是蓝涣叔叔和金叔叔，别叫错了。”
魏无羡拍了拍整个人肉眼可见焉下去的魏莹说道：“下次再弄错会被笑的。”
“哈哈没关系，莹莹小朋友是找忘机吗？他在过来的路上，刚好有点事儿。”
魏无羡：“？”这么刚好的吗？
蓝氏现在由蓝曦臣管理，因为蓝曦臣近年来与金光瑶交好，金光瑶这些年也明里暗里帮过蓝氏不少，所以两家之间经常有生意来往，时不时就约出来喝茶吃饭。
这次魏无羡碰巧遇上两人。
自从上次魏莹“失踪”后，魏无羡就有意减少自己的工作量，除了拍摄，其余大多要录制的节目或者采访能不接的他都让温情拒绝了。
他想要更多时间陪伴魏莹。
金光瑶见今天和蓝曦臣谈的事解决得差不多了，在魏莹略带防备的眼神中笑着轻轻捏了捏魏莹的手背，和三人告别。
“无羡，先点菜吧，别饿着小朋友。”
蓝曦臣将餐牌递给魏无羡，“忘机估计还没吃，也给忘机点两个吧。”
“嗯。”魏无羡应了一声，拿起手机去扫桌侧的码点菜。
蓝忘机见到魏无羡时并不惊讶，反倒被突然扑过来的魏莹惊了一下，生怕她一激动没注意脚下，连忙将人抱起。
看到蓝忘机抱着魏莹走过来，蓝曦臣笑而不语。
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蓝忘机这般放松了。
“那是涣叔叔，这是湛叔叔……你们长得真像。”魏莹一抱住人就不肯撒手，魏无羡在对面坐着，生怕魏莹太兴奋把蓝忘机勒住了。
“那莹莹小朋友以后还会把我们搞混吗？”蓝曦臣问道。
魏莹侧着头看了看笑眯眯的蓝曦臣，又低头看了眼与她对视的蓝忘机，将头埋进他颈窝，像是记起自己刚刚认错人的丢脸经历，闷闷说道：“不会了……”
她紧了紧手臂。
蓝忘机安抚地拍了拍魏莹的后背，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，担心她闷着，轻轻地把她抱了起来。此时的蓝忘机也按照杂志方的意思将头发剪短了些，一身便服，任由魏莹在他怀中撒欢。
餐厅的角落只有他们一桌，虽然没有包厢私密性强，但也没有外人打扰。蓝曦臣将一个A4纸大小的纸袋交给蓝忘机，低声叮嘱两句后便拎起公文包与他们告别。
这时，菜也上齐了。
“我来吧。容易刺手。”
餐桌上，魏莹握着筷子对着眼前一盘摆成圆形的灼虾跃跃欲试，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以为自己可以用筷子将虾壳剥掉。蓝忘机拿过一旁的手套，抓起一只虾，熟练地去头剥壳。
魏无羡也没有坚持下去，收回拿手套的手，盯着眼前长方形盘子上的松鼠鱼有些出神。油炸过的鱼肉被淋上酱汁，在灯光下微微泛红，让人想起海底形状各异的珊瑚礁。
剥去壳的鲜虾被蓝忘机放在魏莹的碗里，她高兴地道了声谢后便夹起虾肉往嘴里送，大眼睛满足的眯起，弯成月牙。蓝忘机点头，继续剥虾壳，很快就堆满了魏莹的小碗，然后他放了一只剥好的虾在魏无羡的碗里。
魏无羡笑了笑，眼神略带倦意，将虾沾了沾酱放到嘴里。
“蓝湛！你明天下午在家吗？姐要做螃蟹，真的超好吃的！”
魏婴下课后便迫不及待扑到蓝湛的座位前，对低头看课本的少年发出邀请。
周末将至，班里面已经响起了各种讨论要去哪玩的声音，魏婴拒绝了同学的邀请，在蓝湛面前献宝似地推销江厌离的“作品”。
“来嘛来嘛，还有莲藕排骨汤，你一定会喜欢的！”
“下周期中考，周末要在家中复习。”
少年眼中的光点黯淡下来。
蓝湛以为对方会消沉几天，却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他在写题时，家里的大门传来一阵拍打声。
“蓝湛蓝湛！是我！快开门！”魏婴疯狂拍门，不知道的以为他身后有万千丧尸大军在追杀他，而他正赶到了避难基地门口。
随着一阵门把转动的声响，魏婴几乎是撞进蓝湛的怀里，他还没站稳就将自己抱着的袋子往蓝湛手上一塞，用手背蹭了蹭自己脑门冒出的汗说道：“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，今天好热啊。”
没等蓝湛回答什么，少年便熟练地打开门旁的鞋柜，从第二个架子上摸到了自己的拖鞋，往地下一丢，换好鞋便往厨房走去。
“蓝湛你补充库存了吗？”魏婴拉开冰箱门，中间的小格上冻着几罐可乐。蓝家人从来不喝这种碳酸饮料，只能是留给魏婴的。他连灌了好几口才觉得自己回到人间。
魏婴带着江厌离刚弄好的虾蟹过来献宝，自己却享受起了蓝湛的“服务”，负责将他剥出来的肉送入口中。
今天一大早魏婴就爬起来跟着江厌离去买菜，拎着大包小包回家后就开始洗虾，剪虾线。他先是剪去虾头上过长的须和锋利的角，然后用剪刀沿着虾背从中间剪开直到虾尾，将虾线挑出后用水冲洗，最后放入调好的蒜蓉。
大理石纹路的餐桌上摆着喝了一半的可乐和两碟不同的蘸料，蓝湛左手捏着蟹钳，右手拿着白色柄的小剪子，正一点点剪开坚硬的蟹壳，把雪白的蟹肉挑出来。显然魏婴基本等不到蓝湛将蟹肉放到他碗里，对方一挑出来就被他迅速叼走。
少年的轮廓仍未彻底长开，但眉眼已经能看出日后的俊美。那人正垂眸认真地剥着手上的虾壳，身影逐渐与眼前人重叠。
回忆寸寸成灰。
“蓝叔叔吃。”魏莹夹着虾往蓝忘机嘴边送，筷子拿的还不是很好，有些不稳。完全无视了对面她爹地惊恐的眼神。
“好。”
蓝忘机居然低下头把那节虾肉吃进去了！！！
魏无羡一脸惨不忍睹，他开始感慨不知道是两人谁的基因作乱，不怕蓝忘机的小朋友肯定找不出几个，更别说像魏莹这样仗着自己“得宠”而随心所欲，全天下，大概也只有一个魏莹了。
那为什么，是他魏无羡的女儿呢。
魏无羡脸色如常，至少专心吃饭的魏莹看不出来。
他低头继续扒饭，虽然魏无羡一直喜欢辣菜，口味清淡的菜系对他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，但是他今天要比平常多吃了一些——如果他最近减少的食量是不正常的。那现在，魏无羡的食量是属于正常的范围。
可作为一个成年男子，他最近所摄取的热量明显不足以提供他日常活动所需。
难以形容的喜悦夹杂着酸楚一股脑堵在他的胸口。
“没有胃口？”
蓝忘机看他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喝起了糖水，眉头蹙了起来。魏无羡现在没有秀要走，不需要控制体重。更何况，他一点也不像发胖的样子，反而两颊微微下陷。
“可能天气热，没什么，蓝湛你太敏感了。”
魏无羡搅了搅碗里的南瓜露，抿了一口后抬眸去看蓝忘机说道：“我真没事，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。”下半句我心虚可没敢说出来，想起他小时候生病拒绝喝粥，蓝忘机气得差点拿粥灌他。
“好吃。”魏莹擦了擦嘴，心满意足的放下碗，窝蓝忘机怀里消食。
“蓝叔叔一起回去吗？上次的故事还没讲完，睡美人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王子呀？”
“抱歉，我今晚还有工作，改天吧。”蓝忘机似乎是担心魏莹误会，补充道，“下次给你带礼物。”
魏莹点头，内心已经在期待他们下一次见面了，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，下一次见面，会是这样的情景。
“情姐，今天的妆发可能会比平常久，等wifi化完妆后我再过来给他讲讲今天的拍摄，您看这样行吗？”
温情一身职业装，平时她的一头大波浪都是随意扎起，今天却盘着发髻露出额头，魏无羡见到她第一眼就挑高了眉，一脸“原来你露额头是这个样子”，差点被温情暴打。
“您方便就好，我先陪他去化妆。”温情接过负责人的文件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魏无羡到现在也不知道待会要和蓝忘机拍什么类型的封面，以往走秀的时候基本都是彩排才会知道自己穿什么，而且彩排的造型不一定就是最后在秀场上呈现的，还会有一些细微的调整。
休息室里化妆师已经摆好东西等着了，魏无羡坐在椅子上玩手机，温宁在他身后不远处，正和温情核对待会拍摄的流程。没过多久，蓝忘机和蓝思追也进来了，蓝思追笑着点点头和温家姐弟打招呼。
“早啊蓝湛。”魏无羡左边的椅子被拉开，他没有抬头。
“早。”蓝忘机点头，收回目光。
杂志的两位化妆师交换了眼神，各自为两人开始护肤流程。魏无羡向来有早上拍摄一上来化妆就补觉的习惯，趁着底妆先睡会，等底妆结束了温情会把他推起来。
这一次魏无羡觉得自己睡得特别久，等他睡够了睁眼醒来，差点没把自己吓出心脏病，大镜子里映出的哪里还是魏无羡，俨然一名旦正在后台补妆，准备上台唱戏。
魏无羡：“……”
下次好歹和他先说一声啊，谁一觉醒来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换了皮也会害怕的好吗？
调和过的粉底，由深变浅的腮红，上扬的眼线，鲜红饱满的唇。虽然魏无羡还是一身常服，但描画过的眉目显得眼波动人，让人忍不住期待他彻底完成后的造型。他本就微微上扬的眼尾被这长眼线一拉，有些说不出的惑人。
魏无羡赶紧侧过头去看蓝忘机，这一转头，魏无羡失声道：“这也太不公平了吧，为什么蓝湛你不用？？”
蓝忘机已经完成整个造型，工作人员正给他整理袖口。
“温宁你过来！”魏无羡头上顶着天大的问号，生怕待会要被抓去唱戏。
温宁公式化的笑笑，假装没有听见的样子，往蓝思追的方向挪了挪。
比起魏无羡的旦角扮相，蓝忘机的造型就简单多了，等他拍完一整组单人照，魏无羡才刚换好衣服，正僵直着身体等工作人员给他带头饰。魏无羡拍过不少封面照，旦角的角色还真的是第一次，他难得有点不知所措。
这时蓝忘机走到他身边，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点翠头面，按着旁边平板准备好的图片，一样样为他戴上。也不知道杂志方从哪借过来的头面，魏无羡觉得自己的脑袋更沉了。
他抬眸看了眼专心摆弄的蓝忘机，很快又垂下双眸。
跟随而来的摄影师眼前一亮，赶紧拍下这一幕，虽然灯光场景都没有用上，但是却让人脑补了一整个故事。这一幕就是名角儿上台前，他的恋人到后台亲自为他梳妆，外面座无虚席，所有观众正等着人出场。演一出大戏。
“蓝湛，你怎么什么都会？”魏无羡弯了弯唇，戏谑道。
“低头。”蓝忘机没搭理他，按照着图片专心地为他戴上最后的头饰。
等魏无羡站在落地镜前，他茫然地扬了扬袖子，大红为底的衣料，繁复的纹路，身后一众工作人员呼吸都放轻了，生怕一个喘息不小心惊动了眼前穿越时光而来的人儿。
“我已经看到粉丝们血书求增量的场景了。”
“我也是……”
“谁能给我走后门留一份！不胜感激！”
“会有电子版吗？等等又像上次那样卡死了。”
“对啊对啊，上次APP都崩溃了。”
“嘘嘘嘘，别说了要开拍了。”
布景板前放了张乌木椅子，魏无羡端坐着，手上托着茶盅，右手拿着盖子似拨弄着上面浮起的茶叶，放在唇边，分别拍了低头品茶和眺望远处的照片。
摄影师为这次拍摄做了不少功课，正在亲自示范手势给魏无羡看，他也有模有样跟着摆，身段一出，快门声便疯狂响动。
温情在角落和负责人窃窃私语，看得出来对方很满意魏无羡现在的造型，连连点头，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。
“蓝老师可以过去了，双人准备开拍。”化妆师拿粉扑轻轻按压蓝忘机的额头，补了些蜜粉后对蓝思追点点头。
拍摄过程中不大顺利，一开始设想的场景拍出来效果不太好，光线构图明明没有问题，负责人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不和谐，比平常拍摄长了一倍的时间后，众人才逐渐满意，围着电脑看新拍的一组照片。
魏无羡习惯了长时间拍摄，累极了也能敬业的换不同姿势继续拍，延长拍摄可苦了蓝忘机，他擅长演戏可不代表他擅长当模特，拍到最后人都快僵硬成一根冰棍。魏无羡有心帮他，便自主加了两人互动的小动作，拍出来的效果还不错。
照片上一身西服，表情冷淡的男人眼中浮现几分柔情，绝美的旦角只露了侧脸，红唇却是弯起的。
——戏子有情，是你不信。
魏无羡抱臂点头，对这张照片很满意，没有继续看下去，而是跟着温情回去卸妆，待会他和蓝忘机还有一个拍摄，两人要先换衣服卸妆，简单吃点东西就要再次化妆准备下一个拍摄了。
混有油彩的底妆不太好卸，魏无羡卸完妆后也没什么吃东西的胃口，敷着补水的面膜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。温宁把饭盒放在桌子上，表情有点为难，挠挠脸想开口叫魏无羡吃点东西垫胃，却又不敢打扰他休息，生怕他头疼起来影响状态。
“魏哥，多多少少吃一点吧。”
温宁在内心挣扎了一会，最后还是开口了，俯下身小声说道。
“不想吃。”魏无羡没睁眼，吸了口薄荷膏的香气。
“魏老师，是我，不好意思打扰了。”
休息室的门被敲响，是蓝思追。
“没事儿，进来吧。”温情去给他开门，蓝思追却没有进来，而是在门口低声和温情说着话，把一个保温袋放在温情的手上。
装在保温袋里的椰汁糕还是冷的，两个食盒里分别装着芒果椰汁糕和紫米椰汁糕，一口大小一块，码得整整齐齐。
“隔壁蓝思追拿来的，不想吃绿色叶子就吃点这个。”温情将玻璃盒打开，放在桌子上，“面膜不要敷太久，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最后魏无羡吃了两块椰汁糕，一样一块，没等他再休息一阵子，负责人已经通知他去准备化妆。
“咱们这儿今天还有一个主题的拍摄，两位老师都辛苦了，先上妆吧。”负责人方才已经拿到了几张刚修好的图，杂志总部那边正忙着挑选这次的封面图，“wifi你的脸色？没事吧？”
被突然点名的魏无羡愣了愣，摆摆手说道：“我没事，可能昨晚没睡好，不影响拍摄的。”
负责人担忧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说道：“如果觉得不舒服，不要勉强。”
魏无羡点点头，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下一个拍摄的上妆比起上午容易多了，轻薄的底妆呈现出自然透亮的皮肤，简单加深眉眼的轮廓，两人剪短的头发也没有什么特别改动，换上白衬衫后似乎回到过去的学生时代。
魏无羡自然的将手肘搭在蓝忘机身上，露出一个他读书时期天天挂在脸上的笑，带着两分傲色，眉眼微微舒展开，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拍摄。
“蓝湛，笑一个嘛。”他歪着头去逗蓝忘机。
就像当初的自己。
“无聊。”蓝忘机不理他。
“你除了无聊还会说什么？好好好，我最无聊。”魏无羡抱臂，露出一个有点讨好的笑容。
“wifi真的拍什么像什么，好自然哇。”
“你不看看那是谁……蓝影帝演技也很赞啊！”
“今天中午蓝影帝还有点僵硬，后来被wifi带了下好很多了。”
“我还以为蓝老师真的很冷呢！”
“他和wifi相处也还好吧，传言不可信。”
等拍摄彻底结束后已经天黑了，几个工作人员围着讨论下午的新照片，温家姐弟和蓝思追都在和负责人开会，总结今天的拍摄和商量下一次的合作。
魏无羡一边卸妆一边和魏莹通电话，电话那头的魏莹抱怨作业又变多了，还问魏无羡能不能明天不去上学，想喝魏无羡煲的汤，想听魏无羡给她讲睡前故事。魏无羡没有避忌蓝忘机也在场，休息室也不会有别人打扰，他耐心地哄着魏莹，用沾了卸妆液的棉片按压眼睛，将上面浅浅一层的哑光眼影卸干净。
“兔子乖，爹地回来太晚了，你乖乖洗澡睡觉吧。”
“怎么会不回来呢？爹地已经忙完了，很快就回来。
“唔……看来只能给你盖被子了。”
魏无羡挂掉电话，眉头却猛然皱了起来。
“你打算一直这样吗？”蓝忘机突然开口道，抬眸从镜中看着魏无羡，眼神有些冷。
“什么这样？”魏无羡眉头紧紧蹙着。
“兔子还小，你该多陪着她。”
这本来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提点，可在魏无羡听来却觉得非一般的刺耳，他马上竖起全身的防备，就像刺猬遇到危险时竖起浑身的刺，将柔软的腹部藏起来。
“和你有关系吗？她可不姓蓝。”
“和我没有关系。”蓝忘机平静地回答道，似乎没有听出魏无羡略带不善的语气。
“蓝湛，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?”
“还是说……你在等我亲口告诉你？”
魏无羡的声音带着嘶哑，俯下身贴在蓝忘机耳边低喃，一字一句似情人间的调情，嘴里却吐着最刺痛人的语句。
“蓝忘机你听好了，她是我和别的男人生的，轮不到你来提醒我。”魏无羡赤红着双眼直视蓝忘机，弯了弯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——对他自己的。
“你满意了吗？”
蓝忘机眸间闪过痛色。
魏无羡一刻也不想再和蓝忘机呆在同一处，转身就离开。蓝忘机想留下他，却没有任何理由。
——彻底了解自己的内心。
“咚——”
那是人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。
“魏婴！“
